北方这个时候,冰封雪飘、雾霾锁冬已有时日,而在海南,冬天才刚刚开始,而且,今年的这个冬天来的也不情不愿,在“纠结”了那么几次后,终于姗姗来迟,习惯了短衫的我们,陡然要接受这十几度“严寒”,还真不习惯……矢弓老先生的《海南成功入冬了!》《海南这样过冬天》,以“老海南”(在岛内工作、生活了好多年的岛外人)的视角,告诉你,海南的冬天是怎么样的——
海南的冬天,绿色与蓝天并不少见
海南成功入冬了
尽管一次次入冬失败,但一次次地关机重启,海南最终还是成功进入冬天了。早晨起来,短袖扛不住,需要换上长袖,而且赤脚穿拖鞋有点凉,开始犹豫要不要在家里也穿上袜子了。
海南过冬,主打是长袖衬衣,附带的是马甲。很少有人穿外套,皮衣和羽绒服更是没市场的。懒惰的汉子,还是背心短裤,甚至还能看到卖力气的膀儿爷。更有酒楼宾馆门前的迎宾女,常年穿着超短裙,如今实在扛不住,也只是带个披肩,好像身不从脚下寒似的。
全天呆在家里,走来走去,发现哪里看不顺眼。仔细寻找,看到了放在墙角的电扇,那是平日里救急用的。扫扫扇叶上的灰,放到储藏室去吧。一直都敞开的阳台门,开始关上的一边。一直都在阳台上睡觉的小狗,夜里怎么也不愿意出去,和我一样呆在家里了。去年穿过的唐装,正在考虑要不要让它重出江湖,一年总要穿个一回两回的。
院子里的三角梅还在开花,菜地里依然有绿叶。墙角的滴水观音还是苍翠欲滴,门口的龟背竹依然顾盼生姿;草坪开始有了灰色,杨桃树上挂的果还没掉下来。酸橘子树上的橘子有点发黄,捏了当醋不太酸了。海南是植物王国,这里永远都是绿色世界。下午,听到对面游泳池里传来扑通声音,看去,居然开着一年轻妈妈带着孩子在学游泳。海南的冬天,依然是那么生机勃勃,夏天的惯性太大了,一下还真刹不住车的。
后院的鸡还是在大王棕下唱着快乐的歌,看到女主人还是围上来讨吃的,还是每天都勤奋地下着蛋,哪怕女主人早就在谋划先杀哪一只;小狗不下蛋,但还是每天都有从饭局上给它带回来的鸡块和骨头,吃得胖墩墩的,远看像小猪了。鸡个狗的命运提醒人们,奋斗有用,但用处有限,关键看出生,出生好,待遇就不一样的。
最能折腾的还是从北方飞来的候鸟一族,他们起得很早,天还没亮,小区里就有他们放肆的笑声;夜很深了,路东的树影里还有他们在徘徊。门口的温泉池里,常常见到鸡皮鹤发的人们,披着浴巾,泡得浑身发红的走出来,海南的冬天,远比夏天来得热闹。
海南,最舒坦的还是冬天……
海南这样过冬天
早晨起来,感觉窗外的风吹来有了点凉意,喔,昨天立冬,今天应该算冬天的。从今天开始,我们也要过冬了。
到一家电视台客串主持人,有服装商赞助,我得始终穿他们的服装出镜。前不久,我去服装店选冬装。选来选去,选了几件长袖衬衣。在海南,凭短袖T恤可以混一年,混到后来实在混不下去了,再换一件长袖衬衣就行了。女人美的是小腿,男人冷的是胳膊。一露一藏,性别分开了;冬天来了,胳膊得藏起来了。
门前有一游泳池,每天天没亮,就有人在里面扑腾。今天到了冬天,还是有人在扑腾。在海南过日子,看日历没用。日历上说寒露,其实连露一点都不凉;日历说霜降,但这里从来就没结过霜;如果没有冰箱,很多人不知道结冰是怎么回事。据说第一次有人在海口卖冰棒,就有人买了装篮子带回家,回家一看,冰棒没了,回来又找人吵架的。
屋子里的空调不能开了,屋里屋外一样都是26摄氏度。但窗户不能关着,关着还是有点闷的。这时候窗外吹来的风,很让人有爽的感觉,让每个毛孔都张开了。前几天出太阳,老婆把家里的衣物都搬出来晒了一遍。军大衣还在,羽绒服也还在,留着吧,冬天在海南用不着,但出岛就一定用得着的。一年四季,海南只是分热和不热。现在不热了,但也距冷还远着呢?性急的人回家,常常还开一会电扇。有风吹来,心里踏实。
冬天来了,树还是绿的,海还是蓝的,草依然生机勃勃,花还在迎风开放。椰子树长年挂果,木瓜也是长年摆卖,西瓜不值钱了,香蕉也不值钱。菠萝不是长在树上了,菠萝蜜和菠萝不是一回事。不过,现在正是海南万物生长的日子,海南的蔬菜却依然卖得挺贵。人们常说,海南插根筷子都发芽,汽车停久了也长根。而且要打造全国人民的菜篮子,可菜却卖得比北京还要贵。海南孤悬海外,多少人靠着这海峡发了财。海南居,大不易。
冬天来了,候鸟老人来了。来了的候鸟一族泡在小区的温泉池里,很是纳闷,说我们老家都开始供暖了,我昨天还开空调降温呢?同一个国家,怎么这么冷热不分?难道温度也和分配一样,高低悬殊么?
海南的冬天来了,外面的蚊子少了。大街上望去,还是分辨不出眼下是什么季节?不扛冷的大都是岛外人,穿夹克的大都是游客。本地人,还有我们这些久居海南的外来人,基本都适应了这里的气候。空调是单制冷的,床上只有毛巾被,窗户不下雨不关门,除了厨房的炉灶,家里找不出升温的设备。实在急眼了,想烤烤,用电吹风吧,那里吹出来的风还暖和。
饥寒交迫,海南的穷人只有饥饿,没有寒冷。卖火柴的小女孩在这里找不到同情人,圣诞节商家装饰出冰天雪地,圣诞老人穿着红袍子,让人们看着都热。海南这样过冬,一百多天后,又是短袖走俏了!(摘自“矢弓博客”,作者为“矢弓”,旅居网整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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